凌晨兩點,電話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,猛然驚醒發(fā)現(xiàn)是死黨露露,電話那頭的她像急瘋了一樣,問我有沒有退燒藥,說是孩子半夜發(fā)燒,家里的備用藥沒有了。掛了電話,轉(zhuǎn)身幫熟睡的兒子掖好被子,快速走出家門……
住在隔壁單元的露露是我的死黨,準確的說是我的同事,因為同在一個單位,又住同個小區(qū),孩子年齡相仿,久而久之我倆便成了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。
敲開門,露露一臉的憔悴,接過藥的她,熟練地一只手摟起寶兒,另一只手拿起沖好藥的勺子,慢慢的給孩子喂下,看著寶兒通紅的臉,蓬頭垢面的她這才實實在在的坐了下來,滿眼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上完4點班的她在燈光下越發(fā)顯得老氣,用手指抓了抓凌亂的頭發(fā),她同我訴起了苦:老公出差,婆婆回了老家,孩子要上幼兒園,三班倒的她只好在這幾天打起了游擊戰(zhàn),拉著孩子這家那家的靠,沒有其他的辦法,不過才兩天缺少照料的寶兒便發(fā)起了燒,她滿心的愧疚與自責,卻狠不下心來責怪老公。
老家的諸多事情需要婆婆回家處理,老公單位正值趕進度的時候,她這個后勤保障,怎么也不能拖了后腿。家里家外的大小事宜,孩子上學的功課輔導,都落在了她的肩上。在這個家里,除了寶兒的母親這個身份之外,她還是丈夫的妻子,婆婆的媳婦。
陪她坐在寶兒的床邊,看著孩子的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,我勸她趕緊去瞇一會兒,天亮還得送孩子上學呢。她給我遞過一杯水,轉(zhuǎn)身去衛(wèi)生間用涼水洗了把臉,又在廚房忙了起來。
看著她的背影,不敢想象她還是白天那個雷厲風行,在崗位上說一不二的“露漢子”嗎?堅守工作崗位8年多的她,從未出現(xiàn)過一次失誤,幾點幾分那個設(shè)備要開啟,那個柜子要巡檢,那個數(shù)據(jù)異常需要協(xié)調(diào)維修工處理,那班今天當值。一行一列都在上班前清晰的浮現(xiàn)出來,她不用刻意去回想該干什么,先干什么,多年的工作經(jīng)驗以及突出的工作能力,讓她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果敢與嚴謹,所有工作上的事情她都處理得井井有條,“露漢子”的名字就是由此而來。
可今天,若不是寶兒發(fā)燒,怎曉得這個在工作上獨當一面的女漢子,她背后的艱辛與付出。工作中她是大家心目中的一姐,哪里不懂盡管向她請教,哪里出問題她一看數(shù)據(jù)便能快速找到故障點,小小的值班室被她布置的簡潔溫馨,設(shè)備數(shù)據(jù)一行一列羅列的清楚了然,走在路上她似乎都能帶起一陣風。
身著藍色工作服,頭戴安全帽,昂首挺胸、眼神堅定的她,是這十里鋼城最平凡普通的一名女工,同工作在其他崗位上的巾幗英雄一樣,她們不僅是鋼城里千錘百煉的“鋼鐵之軍”,更是無數(shù)個普通家庭中的溫馨守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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